“下雪了。”
如此简单的三个字,却是人们每年都要提起的,尽管每年雪都会来。不知为何,我自小时候便对雪情有独钟,觉得这是世间至纯之物。如此这般,就像我从小对共产党的感情一样。
自知这样用这样短暂之物比喻我党并不十分恰当。但是,若是换个角度,雪花每年必来,每朵雪花必有不同之处,每片雪花必然要扑向大地,即使知道结局,仍然义无反顾的奔向目标。
这种精神,不正像我们伟大的共产党员们吗?
已记不清有多少次在看电视节目时了解到有关革命党人的事迹,其中印象最深之一的便是赵一曼同志。
1935年11月,赵一曼在村庄养伤时被日伪军发现,她被押到哈尔滨伪滨江省警务厅受刑。她生命垂危之时,日寇担心她死去便得不到口供,把她送进哈尔滨第一医院监视治疗。负责看守他的伪满警察董存勋和医院看守女护士韩勇义都被她的英勇所感动,又听她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于是决心参加抗联队伍。在两人的帮助下,她终于逃出哈尔滨,往抗日游击区奔去。
伪警军队于第三天凌晨追上了赵一曼乘坐的马车,她又一次被捕。敌人反复折磨了她一个月,她只是怒斥敌人:
“你们能让整个村庄变成瓦砾,能把人剁成烂泥,但是你们消灭不了共产党员的信仰!”
在过去,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共产党人会那样“傻”,那样的“不怕死”。赵一曼的话明确地给出了答案——那是共产党人的信仰,是共产党的精神。
孟起安在死前高呼“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刘胡兰面不改色地带着革命的血迹来到铡刀前,振臂高呼“新中国就要诞生了,共产党万岁”,周银海在敌人将乡亲们团团围住的困境下,依然不肯出卖共产党干部,而是大声地向乡亲们,也是向他自己呼喊“解放军必然会打败反动派!”
诸此种种,皆是共产党员的气节。
他们或许明知不能成功,明知必死无疑,依然慷慨而行。一般来说,这种行为有着很多称呼,比如愚蠢,比如不自量力,飞蛾扑火等,在西方人眼中,这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违反逻辑的行为。
而在古老的中国哲学中,这种行为有一个恰如其当的名称:
知其不可而为之。
我深信,这正是我们这个伟大民族的魂魄,也是共产党人的 的坚定不移的信念。
不知赵一曼在哈尔滨时,是否有时会望向窗外。或是当她历尽磨难逃出哈尔滨的那个深夜,雪色掩映下的寂静之夜,于惨白的雪地上印下忙乱的车辙和朵朵殷红时,她或许会感叹一声雪花的虚无缥缈,像一个平常妇女一般伤春悲秋。
但是,彼时她定是无悔,定是如雪花一般决绝地投向自己认定了的正确的归宿。
“下雪了!”
现在的我们说出这句话时,多少会带着对新事物的欣喜,但请不要忘记,就在不久的以前,又或许是很久以前,有那样一群人,共产党人,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们赢得了和平,就像片片白雪,落下来,落下来,用自己的身躯,将这个物质的世界虔诚地覆盖住,这是一个真实的童话故事。
这不禁又使我忆起鲁迅先生说过的一句话了:“有一分热,发一分光。”的确,在滚滚的历史长河中,唯有这一点你不能否认——所有的人都不过是一瞬间的惊鸿一瞥,此后便湮没在洪流之中。但是,那长河中激起的朵朵浪花,
又是由什么激起的呢?
答案想必到这里已经很明了了,是共产党的精神,人类的精神!
或许有人会问,现在可是和平年代,即便我们有满腔报国激情,又能向何处宣泄呢?这可以说是一个没心没肺的问题了。弱小如我们,却也是每个人都有一个适合自己的岗位,共产党和我们同呼吸,共命运,我们自是要发挥我们最大的潜能,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
或许,在以后的某一天,纷扬的白色自暗色的苍穹洒下,带着打破这阴惨天空的决绝,扑向大地,义无反顾,正如几十年前的那样一群人,伟大的革命先辈,用他们的臂膀,撑起了这个国家,呼唤我们跟着他们的步伐。
那时,我们或许怀着悼念与敬仰,由衷地说:
“下雪了!”
这雪,这精神,更是落到心中去了,再也不会忘记。